船员们开始把行李和食物转移到船上
就这样,1998年大赛的舞台已经为埃里森搭好了,不过他夺冠的算盘还未打完。虽然自认为技术已显著提高,但埃里森不想有任何纰漏。他有全球第一的船施展自己的本领,可“莎扬娜拉”号只靠他一个人开不走。除了比尔·厄克伦斯和技术,他还需要别的东西。他需要一支用钱可以买到的世界级团队,他在新西兰找到了这支队伍。
凭借花钱的天分,埃里森雇用了一支队伍,里面有10个人参加过美洲杯帆船赛——这些人曾在1995年驾驶“黑魔法”号,从美国人手中抢过了这尊奖杯。埃里森愿意为人才出高价,他已经准备好了数十万美元,让这只航海队伍和纽约扬基队一样,听从他的号令。
埃里森现在拥有了最棒的船只,而且在他眼中,船员们也是全球最优秀的。他要做的只是在12月26日前将“莎扬娜拉”号运到悉尼。和1995年时一样,埃里森用一艘集装箱船把自己的帆船运过太平洋。一位澳大利亚水手由此戏称“莎扬娜拉”号是“美国大车”。
开赛前一周,决意夺冠的埃里森到达了悉尼,陪同的还有他当时的女友梅勒尼·克劳夫特(Melanie Craft)。克劳夫特可没有埃里森那样自信,能把其他人视作有危险的赛事仅仅当成一项普通但要求稍高的比赛。有传言称,一场大风暴可能正在酝酿之中。正像她以往不断尝试的那样,克劳夫特再次要求埃里森取消比赛。
拉里·埃里森并不在意她的担心。这位大亨相信,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的危险只是被传得神乎其神,事实上没有什么值得担心。他会参加比赛,因为比赛会很酷,非常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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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 拉里·埃里森(Larry Ellison),甲骨文公司(Oracle)的创始人和CEO。——编者注
[2] 国际离岸航行竞赛准则规定,参赛帆船的长度,一般是指水线长度,需在16英尺到70英尺之间。按最大长度70英尺设计的船只被称作大船(Maxi)。——译者注
[3] “莎扬娜拉”号(Sayonara),日语指“再会”。——译者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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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云莫测——小打小闹还是事态严峻?
普萨提斯一家也非常忙碌。苏·普萨提斯,还有其他船员的家人们忙得不可开交。其中一项最费力的工作就是为比赛准备食物。所有东西都必须冷藏,菜单也要提前准备好,以备食物能在12月26日按时供应。准备好这些后,苏还得整理出船员亲友的联系方式,以便及时将消息告知他们的家人。
爱德和鲍勃全身心地投入新船的准备工作中,好让其以最佳状态出赛,还要处理赛前的一些细节。和往年一样,鲍勃把苏的电脑准备好,方便她在游艇俱乐部官网上查看“漫步者”号的动态。
12月23日上午9点钟,爱德和鲍勃在俱乐部参加了必须到场的天气情况吹风会。一位气象局的代表谈到了各种天气计算机模型,并表示在未来4天里,到临近比赛开始时,可能会有坏天气出现。
吹风会上的预报是说会有风快速沿岸南下,但等级是大风,至少在巴斯海峡会出现大风。鲍勃想:“要是修正系数为50%——这其实非常有可能,我们也许会遭遇烈风或狂风。”爱德则回忆道,当时有一个模型预测会出现“东岸气旋”——向北移动的冷锋与向南移动的暖锋相遇。如果真是如此,澳大利亚东南海岸就会刮起小旋风。不管怎样,爱德和鲍勃在吹风会结束后都在想,可能会遭遇到烈风或狂风。这会是一场艰苦的比赛——不过他们之前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。
对小孩子来说,圣诞节总是充满欢快,但对他们的家长来说,却不是放松的好时候。这个圣诞节,家长们享受了拆礼品的愉悦,同时也要费心阅读报表,还要完成最后一刻的准备工作。
苏很紧张。像穆卢拉巴这样的比赛还好,它们通常比较靠近海岸,要是出了什么差错,船员还能逃生。不会像巴斯海峡那样离岸太远。但豪勋爵岛(Lord Howe)和霍巴特这种地方就不一样了。因为比赛船只在这里离岸较远,也就更吓人一些。
苏还以为自己在开赛后心情会放松一些,可实际上她越来越紧张,甚至超过参赛的任何选手,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船员们开出悉尼岬。正如她母亲玩笑般的描述那样,一旦船员们驶出悉尼港,“她自己那紧绷的‘后支索’才松弛下来,长出一口气,说他们出发了”。
圣诞节后的第二天是节礼日,船员们开始把行李和食物转移到船上。作为一名领航员,鲍勃必须同气象局的代表会面,听取第一手的天气报告详情。以往,该部门都会在游艇俱乐部支张桌子,放上打印好的报告和预测的天气情况分析摘要。可这一次鲍勃却在桌子旁发现,事情有些不对劲。他眼见这名“碰头官员”拾起桌子上的全部文件,一股脑儿地扔到了身后的垃圾箱中。
这位气象工作人员不停地摇头,说道:“现在我们所有的预测都作废。有大变化,你们会遭遇非常恶劣的天气。”之前的强风预报已经升级为大风预报,很有可能会演变为狂风。现在还不清楚到底会发生什么,而且也没有关于海浪的预报。
鲍勃回到“漫步者”号上,向爱德通报了消息。鲍勃说:“不要再想什么轻松的比赛了,这次会非常艰苦,会有糟糕的烂事出现在航线上。”
两人谈论了一番,最后爱德说道:“好吧,反正我们已经到这儿了,再发生什么也没办法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