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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刻钟之内会做出完全相反的投票,或为一项法案增加一条使其失效的条款:比如剥夺工厂主选择和解雇工人的权力,然后又用一项修正案几乎废除掉这项措施。
正是因此,在每一届议会上会有一些非常固定的意见和一些非常未定的意见。实际上,一般性的问题数量最多,因此议而不决的现象司空见惯。之所以议而不决,是因为对选民永远存在担心,因为选民潜伏的建议总是有可能抵消掉领袖人物的影响力。
不过,如果一个议会中的成员事先没有形成不可动摇的意见,领袖人物在多数的辩论中终究还是真正的主导。
这些领袖的必要性是显而易见的,因为在任何国家的议会中,都可以看到他们以团体头目的名义存在。他们是议会的真正统治者。群体中的人没了首领就不知所措。这就是为什么议会中的表决通常代表的只是少数人的意见。
领袖很少以论理来发挥影响,而更多是通过他们的名望。最好的证据就是,如果他们的名望忽然被时势所剥夺,他们就不再具有影响力了。
领袖的这种名望只属于个人,与头衔或声誉无关。朱尔·西蒙[57]先生在评论1848年国民议会——他也列席其中——的大人物时,为我们提供了一些非常值得注意的例子:
路易·拿破仑在两个月前还无所不能,现在就什么也不是了。
维克多·雨果登上讲台。无功而返。人们听他说话,就像听菲利克斯·皮阿[58]说话;他没有得到多少掌声。“我不喜欢他的观点,”沃拉贝勒这样对我说起皮阿,“不过他是法国最伟大的作家之一,也是最伟大的演说家。”埃德加·基内[59]才智超群,但算不上人物。他在议会召开之前受欢迎了一阵子,但在议会里,他籍籍无名。
政治集会是世上最不在乎才华的地方。人们在这里只关心时间地点相宜的辩论,只服务于党派,却无益于国家。要想让他们对1848年的拉马丁以及1871年的梯也尔表达敬意,就得用迫在眉睫的利益来刺激才行。危机一旦过去,人们就立刻忘记感激,忘记恐惧。
我引用上面的话,是因为其中包含的事实,而非其所提出的解释。这当中的心理学微不足道。群体一旦效忠于领袖,无论是为国家还是为党派,都会立刻失去群体之特性。服从于领袖的群体慑于他们的名望,当中并无利益牵绊或感激之情。
因此,享有足够名望的领袖几乎掌握着绝对的权力。一位著名的众议员在最近的大选中因为某些金融问题被击败了,但多年时间里,他因其名望而拥有着巨大的影响力。他只消一个简单的手势,内阁便倒台了。有个作家用以下几行话清晰地记录了他行为的影响:
就是因为这位X先生,我们不得不付出比正常高出三倍的价钱买下东京[60],在马达加斯达也没有站稳脚跟,还在南尼日尔被人夺取了整个帝国,并且失去了在埃及的优势地位。——X先生的谬论让我们付出的领土代价,比拿破仑一世造成的损失还要巨大。
对于这种领袖,我们不应太过苛责。他们的确让我们付出巨大代价;但他们的影响力大部分都是由于顺应了民意,而民意在殖民地问题上,当时还远远没有达到如今的水平。领袖很少能够超前于民意,他所做的几乎永远都是顺应民意,并且赞同他们的一切错误。
领袖在名望之外的说服手段,是我们多次提及过的要素。要想巧妙运用这些手段,领袖必须能够深入了解群体心理(至少以无意识的方式),并且懂得如何对他们说话。他尤其应该知道词语、套话和形象的神奇影响力。他应该掌握独特的、综合的辩才:强有力的断言——不提供任何证据;生动的形象——辅以笼统粗浅的推论。这就是我们在所有议会,包括最以沉稳著称的英国议会上都能看到的辩论类型。
英国哲学家梅因[61]说:“我们时常从下议院的争论中看到,整个辩论不过就是暴烈的人们用无力的大话彼此交锋。这种一般的套话能够对纯粹的民主想象产生巨大的影响。将一般的主张用惊人之语来表现,总是能轻易地被群体所接受,哪怕它从来没有得到过证实,并且也许不可能得到任何证实。”
前面引文中“惊人之语”的重要性,可谓毫无夸张。我们已经多次谈到词语和套话的特殊力量。在措辞的选择上,必须以是否能唤起生动的形象为准。下面这段话摘自我们的一位议会领袖,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极好的范例:
那天,同一艘船载着声名狼藉的政客和目无法纪的杀人犯,驶向热病肆虐的流放地。他们彼此交谈,视对方为同一社会秩序下互补的两面。
这样的句子唤起的形象如在眼前,连演说者的所有反对者们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威胁。他们顿时看到了热病肆虐的土地,和一艘可以将他们送到那里的船。因为他们不就极有可能属于那些岌岌可危的政客中的一员吗?于是他们隐隐感到恐惧,这种恐惧,就如同国民公会的人们所感受到的,罗伯斯庇尔用断头台发出的含糊恐吓,在这样的恐惧中,他们总是对他一再退让。
领袖极尽所能夸大其辞,总是对他们大有好处。我刚才引用过的那位演说家能够断言——且不受到强烈反对——说银行家和教士们在资助扔炸弹的人,说大金融公司的董事应该和无政府主义者一样受到惩罚。这样的断言永远能在群体中发挥作用。断言再激烈、再具威胁性都不过分。没有什么比这种辩论术更能唬住听众。因为他们担心自己一旦提出异议,就会被当作叛徒或帮凶。
就如我刚才所说,这种特